自立為王卻人心盡失的項羽,只能在烏江自刎,為何被譽為千古無二
2023/07/20

力拔山兮氣蓋世,項羽憑借著自身強盛的武功與出色的戰略規劃,成為了世界上為數不多文才武略兼備的年輕統治者。

從巨鹿之戰開始到烏江自刎結束,項羽不情愿的組織過一場「惡意滿滿」的鴻門宴,也狂到一把火燒偌大的咸陽宮。

在彭城之戰大敗劉邦,到垓下之戰狼狽逃竄。項羽的一生精彩直到晚清都有人仰慕,就像清朝女詩人李晚芳評價的一樣「羽之神勇,千古無二」。

這些亙古之最相輔相成,成就了項羽短暫但璀璨的一生,盡管最終隕落垓下,但依舊為許多后人感慨不已。

自史記開始便有許多對項羽所感慨而惋惜的人,他們都在探尋,為何轟轟烈烈的楚漢爭霸,是以項羽的快速崛起為起點,卻以劉邦的勝利而落下帷幕。

不拘禮法與高傲不屈

項羽之強,首先在于其是一個并不拘泥于尋常道德禮法,是一個高傲不屈的狂人,人在生存上不過是為了現實而卑躬屈膝,而有些人則是在最短暫的時間綻放自己最絢麗的花火。

這種特殊的審美與認知體現在了生存的態度,區別在于人對于世界觀的不同,他用這種怒放生命的方式去對待世界,通過自己獨特的詩意完成了他對人生的體驗。

而這種的獨特的審美也造就了他獨特的人格魅力,做出了尋常人們所不能理解,甚至超出常規的事情。

他堅持認為武力超凡,同樣也能通過自己的武力,一力降百會,在鴻門宴上他見到樊噲的英勇之姿,心中升起的是英雄相惜之情。

然而成也蕭何敗蕭何,對于英雄勇者的惺惺相惜與豪氣,加上自己對自身武力的高度自信,令得他選擇尊重,而放棄了這個人生重要的轉折點。

對武力的追崇,對兒女情長的真性情,廣納好友快速崛起,卻在其成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身上劃上了句號。

在他看來所謂的宏圖大志,在地位上并不比得上兒女情長與豪情義氣,這是他起家的資本,也是他一生的宗旨。

這樣的一個充斥著美與詩意的人,必然會在現實碰的鮮血淋漓。在垓下,他怪的是天道不公,并不埋怨其他人,也不曾懷疑過自己的獨特的美的生存處世方式。

項羽之強強于其美與惡的不斷斗爭

將自己心目中的認定的豪俠與英雄,甚至君子規范來進行約束與規范,令得他擁有了一切卻又同時失去了一切。

項羽總是試圖令自己憑借著性情而活,然而現實的殘酷,總是要求他同自己恣意的性格進行妥協與和解。

項羽的性格中的美與惡是兼具的,在其美的一面上,他至善也至美,以獨特的力量之美、豪情之美、共情之美令得無數人嘆服。

同樣其性格的惡,所展現出反復、嫉妒、殘暴同樣令得他做出了,種種與實況所不符的想法與見解。

這種善與惡的奇妙交融,令得他擺脫了圣人的光環,從一個高大至善至美的英雄神壇跌落,成為了一個有愛有恨、有善有惡的人,擺脫了神化卻憑借真實與性情走進了大眾的心中。

獨特的自我生存方式

項羽之強,項羽之獨特同樣也在于其擺脫大眾傳統的生存觀,擺脫的時代的束縛,他的獨特的行為盡管為眾人所不解,但卻完美傳達了他的想法與意志。

這令得他在動亂之中脫穎而出,憑借著強悍的武力與大無畏的精神,掀翻了嚴苛的秦政,此等壯舉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這種獨立于他人之外,遵循自己的情感與想法,成就了其在特殊的時代中造就了一份不錯的成績,甚至能夠成為一代君主。

但同樣這種獨特的思考方式與決策,也使得其逐漸走向了隊伍的對立面,成為了眾矢之的,這種對現實的反抗,對于自我的美的追求,終究無法在殘酷的現實之中存在。

對范增的苦心策劃,是范增為項羽成就一代政治家、軍事家所謀劃,但項羽卻依舊在活在自己美的世界中而不選擇同現實世界妥協。

盡管其也有著對自己強大的實力以及目前形勢的誤判存在,但最根本的原因,還在于其是一個浪漫主義的勇士,而不是一個老謀深算的政治家。

這種試圖通過極端的自我決策,來實現家國的一統,是幾乎無法在人類這種群體社會之中走到最后,同樣也無法使其成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

這種極端的方式塑造了項羽獨特的美,令無數前人后世都感受到了他獨特的魅力與強勁的武力。

但失敗也同樣是必然的,歷史車輪滾滾,并不會憐惜任何孤注一擲的美,甚至往往會摧毀這種悲劇性的英雄。

個人與集體的斗爭

英雄的出現本身便具有極具的個人性,憑借著自己獨特的強大優勢來實現對現有的社會規則的挑戰與重新建構。

故此英雄的出現,無論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會遭受到強大的阻力與對抗,甚至會成為全社會、全人類的對抗對象。

哪怕是西方世界所渲染與塑造超級英雄也一樣不能肆意妄為,這是因為人類本身渴望出現一個超級英雄來挽救自己的苦難人生,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但從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夠遵循社會規則,然而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撕裂,甚至是一種對立的情況,這些西方式的超級英雄莫不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實現了與現實社會的妥協。

故此項羽試圖憑借自己強大武力,以及自己建構的豪情式英雄主義來實現家國一統,無疑是站在了全社會對立的一面。

這種倔強的生存方式,隨著自己的愈發強勢,而往往轉化為與社會愈發不可調和的矛盾與沖突,先從決策的失誤到眾叛親離,最終走向自身的毀滅。

人類的快速發展與崛起,得益于這種集體化的社會出現,通過這種集體化實現基本的生存,得以通過集體的方式實現人類全方位的發展。

因此這種發展模式,在遇到這種獨特的自己意識,以及最大化的意愿與個體性,無疑會產生極大的排斥性。

項羽的失敗在于這種對于社會集體化的自我反抗,對自己個人意志與決策的堅持支持,這樣的獨特的生存方式雖然在現實中失敗了,卻大眾永遠明亮之燈。

人類出于生存需求而選擇了這種集體化的社會模式,但是追求個人與意志的自由,永遠才是人們內心之中的終極夢想。

所謂的共產社會便是人類社會極度自由,在滿足了自身生存需求之后,人類再也不需要為了生存而放棄自己的精神與意志的自由。

而項羽可以說是全力追求自己的精神與意志自由的先行者,他盡管為現實所拋棄,成為了人們追求精神自由的燈塔,成為反集體主義的先行者。

這便是項羽的內在之強,這種獨特的吸引力,令得他成為了眾人心目中值得仰望的英雄,同樣是成為了為生存而不得不走向集體的支持者所拋棄的對象。

他是一個蓋世英雄,一個極致的精神自由執行者,這樣的極致自由豈能夠向他人俯首稱臣,哪怕項羽這等身份與武力,哪怕是稍微向現實所妥協,也能夠在那個時代成為一代霸業。

但他依舊選擇了轟轟烈烈,如同飛蛾撲火般選擇了自己的自由,這種英雄主義順應了時代,同樣也在使命完成之后為時代所拋棄。

理想與現實的鴻溝

楚地風情令得英才輩出,而楚地所出大多都兼具著充沛的浪漫主義情懷,有救國救族不成而悲郁投江的屈原,也有傲然不屈,自由肆意的項羽。

項羽的存在讓人們看到了除了集體主義之外,還有一個獨特且絢爛的世界,盡管并沒有展現出其特別清晰的審美與世界觀。

但他用自己的一生,向人們展示他獨特的生活態度與生活方式,快意恩仇、僅憑性情,成為了一個俠義英雄,成為了一個昏庸政治家。

在那個生產生活極度低下的時代,對于集體主義的需求非常強烈,他并沒有受到社會規則的束縛,并沒有為社會傳統道德所捆綁,建構了自己的生存方式。

他反對常規的方式,反對尋常的忘卻恩情,在他人的感動、質疑、不解、仇恨等多樣的情緒之下走完自己獨特的一生。

項羽之強在于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悲劇美,而這種美有時候并不需要在現實中實現成功,有時候正是這種美的摧毀與崩潰,才是這種美最好展現方式。

結語

歷史創造了項羽這樣的自由肆意的英雄,將其推向了絢爛的歷史舞台,卻在即將功成名就之時又將其徹底摧毀。

這種極具個人的生存方式與社會生存的需求產生的劇烈沖突,令得其最終走向了毀滅,倘若其在而今生產生活極度發展的時代,或者是一個和平的時代,或許能歸隱山野。

成為一個行俠仗義、恣意橫行的一代豪俠,但身處亂世,楚地獨特的神巫思想與南國浪漫精神造就了這個亂世英雄,也毀滅了這個失敗的政治斗爭者。

項羽之強在于其秉持楚地之人所堅持的自力更生、艱苦向上的精神斗志,將自身一生好力氣奉獻給起義與復仇的斗爭中去。

從落魄公子到西楚霸王,種種成就造就了他無人企及的成就,應當看到這種在人生追求的極致之美,哪怕摧毀了也能在人們的心中永存,成為最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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