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臉跪射俑:兵馬俑中至今無法解釋的「臉」,如今被禁止出國展覽
2023/03/07

秦始皇陵兵馬俑堪稱世界奇跡,它讓現代人可以直觀地看到幾千年前威震天下的秦國軍隊形象,領略到秦始皇一統六國時候的那份輝煌。

兵馬俑是依據當時秦兵的真人外表,以一比一比例制作,所以每一個俑都各具特色,相貌與神態都各不相同,膚色方面雖然不盡相同,也貼近真人。

在眾多出土的兵馬俑中,人們卻發現有一尊的臉部膚色呈現出綠色,這一下子就勾起了人們的興趣。

如果是參考真人制作,怎麼會有綠臉的兵馬俑?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守衛秦皇的地下大軍

秦始皇嬴政早在13歲繼承秦國王位之后,就開始為自己修建陵墓。這并不奇怪,帝皇傳統,剛登基時就要開始為自己修建陵墓,稱為「萬年吉地」。

這是因為帝皇陵工程復雜,工期長,為了自己死后可以迅速入土為安,皇帝必須提前準備,避免到時手忙腳亂。

秦始皇陵建造歷時39年,期間不斷修改設計。

等到秦始皇滅六國,統一天下之后,有人提出,要將威武的秦軍留到地下,與秦始皇一起陪葬,這樣秦始皇死后也可以統領這支雄師。

這個提議很快獲得通過,如何將秦軍帶到地下?秦始皇就決定,制作與真人一模一樣大的兵馬俑,將它們布置成軍陣,守護著自己的陵墓。

兵馬俑的制作工程隨即展開,工匠利用真實的秦軍作為參照,制作出了龐大的地下軍陣。

這其中,有老兵,也有新兵;有步兵,也有弓兵、騎兵、戰車兵;有將軍,也有普通士卒。每個兵馬俑做工細致,除了不會動,逼真程度令人咂舌。

完工后,龐大的兵馬俑就在地下守衛著秦始皇,經歷了幾千年歲月,一直到1973年重新出土,馬上就轟動世界。

綠臉俑出土

1999年,考古專家開始挖掘兵馬俑二號坑。二號坑可以說是秦軍弓兵的陣地,出土很多站射俑與跪射俑。

其中的跪射俑,身穿戰袍,外披鎧甲,頭頂左側挽一個發髻,動作模仿弓弩兵以單膝跪地,為弩裝填箭簇時的情景,可謂栩栩如生。

當考古學家清理其中一尊跪射俑的臉部時,驚訝地發現,這尊俑的臉部,居然呈現出奇異的顏色。

現在人們看到展出的兵馬俑,都是陶土色,其實剛剛出土的兵馬俑,有著十分豐富的色彩,總共有紫黑紅綠等十種顏色,例如身上盔甲是棗紅色,衣服是藍色,木屐是黑色。

但這些色彩在出土后,與空氣接觸不到五分鐘,馬上就氧化剝落,只余下里邊的陶土色。

不能把豐富的色彩保存下來,這不得不說是兵馬俑考古的一大遺憾。

以前考古學家發現的兵馬俑臉部膚色,都是自然的淡粉色,但考古學家新出土的這尊,在掃干將上邊的泥土后,居然呈現出淡綠色!

是不是有其他顏料沾了上去?它的頭髮、胡須和瞳孔都是黑色,雙目炯炯有神,唯獨臉部呈現綠色。

旁邊陸續出土的其他跪射俑,也沒有再發現有綠色臉的。看來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這尊俑的膚色,原本就是綠色的。

這尊綠臉俑甫一發現,馬上就引起轟動,獨一無二的淡綠色臉色,使它成為眾多兵馬俑中最為珍稀的一件。

也正因為珍稀,出土到如今二十多年,總共也只被公開展覽過四次,現在已經被列入禁止出國展出的文物名單。

到了今天,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人們對綠臉俑的成因做出了種種猜測,但仍然沒有最后定論,現在就一起來看看各種猜測:

與制作工匠有關

有人認為綠臉俑與當年的制作工匠有關,有無意與有意兩種可能。

是上色的工匠出現了短暫性色盲。這種眼部疾病在經常要與顏色打交道的工作環境,例如印染、印刷中并不少見。

有可能當時的工匠每天都對著相同的色彩,眼睛出現疲勞,將色彩看錯調錯,粉色就調成了綠色。

所謂有意,有人推測,制作到這個跪射俑的時候,因為面部膚色顏料剛好用完,只好用淡綠色代替。

還有可能是工匠制作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例如心生不岔,對待遇不滿,故意將兵馬俑臉部涂上綠色。

這兩種說法都十分牽強,制作兵馬俑是秦始皇的旨意,每一尊成品都需要細致和嚴謹對待。

為了追究責任,每一尊兵馬俑上都有制作工匠的名字,方便上級追查。

因此次品流傳出去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更不要說有意用綠色涂臉,那是欺君大罪,全家人的腦袋都不想要了!

秦軍中的少數民族

也有一個觀點,認為綠臉代表秦軍中的少數民族。

秦國建立了寵大的帝國,疆域廣闊,人口復雜,兵馬俑中既有典型秦地,也就是陜西人的臉形,也有今天四川、江南等地人的外貌特怔。

秦軍當中有少數民族,例如早已進入秦國版圖的蜀地羌人,一點都不奇怪。

在制作兵馬俑時,工匠用不同顏色來代表秦軍中的其他民族,就如同戲劇的臉譜一樣,可以凸顯出眾多不同民族都臣服在秦皇之下,為秦國效忠。

秦軍中的儺人

除了代表少數民族,還有一個可能性比較大的解釋,與當時的軍中迷信有關。

綠臉跪射俑,是軍中負責巫術祭祀的祭司,也就是儺人。

古人普遍迷信,認為各種艱難險阻都是因為有妖魔鬼怪作祟,于是產生了「儺」禮,認為這一套儀式,可以避開各種災難,不受妖魔鬼怪侵擾。

而專門負責進行儺禮的人,被稱為「儺人」。

儺人在進行驅邪儀式時,會在臉上戴上造型夸張的面具,又或者涂上各種顏料,他們相信妖物在看到儺人的外表,再看到跳起的儺舞后,就會嚇得落荒而逃。

那麼,當時的軍隊里也有儺人?

當然有,早遲在周代開始,儺人祭祀就成為軍中的一個重要儀式。

軍隊常年在野外行軍打仗,經常會沾染各種疫病,在醫療條件落后的情況下,軍隊同樣會舉行儺人祭祀儀式。

通常選擇個子高、力氣大、本領強的軍人擔任儺人,認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戰勝鬼神。

挑選出來的儺人會在臉上涂抹各種顏料,也包括綠色。因此有人認為,綠臉跪射俑是軍中的儺人。

綠臉跪射俑的謎團現在仍然是眾說紛紜,沒有定論。龐大的兵馬俑,仍然在原地日夜守衛著數千年前的主人。

因為年代久遠,很多它們身上的謎團已經無法解開,現代的人們,只要記住秦軍的威武雄壯,以及秦始皇統一六國的壯舉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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